樊氏八卦掌传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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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‘怪八卦’樊志涌传奇》第三回:扎三爷救人结仇敌——文大生撰

“嗯,我看见了,三爷您可得留点儿神呀。”

    “不会吧?!”扎三爷仿佛不太相信,想了想,又说:“咱这些年也没招谁惹谁,德才你是不是岁数大了,眼神不好看错了?这么着吧,你交待伙计们一声,夜里头多留点神就是了。”

    老管家德才本是一片好心,眼看场主不太相信他的话,也就不便多说什么,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 扎三爷见德才走了,并没有在意刚才的说的事,回到了后房。夫人还在灯下做着针线活,紫凤已经睡了。

    见扎三爷进了屋,夫人放下手中的活计,问道: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
     “今儿来了几位贩马的老客,陪他们喝酒吃饭啦。”扎三爷随口应着,凑到炕前看了看紫凤,一天没见着女儿,心里惦记着。刚想伸手摸摸紫凤,就听夫人说:“我听你刚才在外屋好像跟德才说话来着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
    “德才呀,岁数大了,有点疑神疑鬼的……”三爷又把跟德才的对话跟夫人说了说。

    夫人似乎很赞同德才的谨慎,嘱咐三爷:“德才的话也不能不信,他也是为了咱们好啊,你还是小心点儿好。”

    扎三爷不以为然,却又不能不应付夫人:“德才的话也有道理,我向他交待了,让伙计们多留点儿神就是了。”

    紫凤恰好醒来,见父亲就在炕边上坐着,吵闹着要三爷搂着她睡,扎三爷轻轻抚拍着小紫凤:“好女儿,爹守着你那,快睡吧!”紫凤渐渐睡着了。

    这时天已过二更,扎三爷睡不着,想到外边转转,哪知刚下炕,紫凤突然哭出声来,口中连喊着:“爹…爹……”

    吓得扎三爷赶忙守在一旁,拍着她的肩膀:“紫凤甭怕,爹在这儿那!”

    紫凤把眼睁开,抓住扎三爷的手:“爹爹,可吓死我了,我做了个恶梦。”

    扎三爷忙安慰她:“白天你玩的太累了,才会做恶梦,梦都是假的,不要怕,爹在这儿那!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着她,不大工夫,紫凤又睡着了。

    扎三爷更睡不着了,往日喝完酒躺下就着,还直打呼噜,今儿可邪了,就是睡不着。扎三爷辗转反侧,想起自己这几十年的时光,一幕幕的从眼前掠过:从家族的兴盛到家族衰败,到单枪匹马创业;从京城深造武艺的艰辛,到大草原放牧的快乐;从创业的艰难,到老来得子的喜悦;真可谓人生之酸甜苦辣都尝遍了。三爷突然想起刚才德才的话,德才的提醒不无道理阿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阿。扎三爷琢磨着德才的话,这些年都得罪谁了?……

    天已近三更,扎三爷猛然想起一件事,几个月前外出遛马的那桩事……

    那天扎三爷兴致极好,带着马夫外出遛那匹刚刚驯服的马,一口气沿着二道河子跑了二十多里地,在起伏的山坡上狂奔。突然这儿马一滑,牲口在山坡上连起连跪了两次,才蹿了起来。扎三爷吓了一身冷汗,急忙把马嚼环紧合,才把这儿马圈到平地上。往前一看,已经到了双和牧场的地界了,扎三爷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走。

    扎三爷信马由缰的走着,不久就进了来时路过的一片林子,忽听林子深处隐隐传来呼救声,他和马夫都勒住马仔细听,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过两行林子,听到一阵狂笑声,三爷忙把身形掩住,往发声处仔细察看:只见一个三十左右岁,长得鸡眉鼠目、身材矮小、尖鼻子黄眼珠的人,和一个四十多岁浓眉巨目、狮鼻阔口,一派粗暴之气的汉子,将一个少妇推按在树干处,正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,一位老妇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苦苦的哀求,少妇大声地喊着救命。

    见此状扎三爷不由得大怒,一个箭步从树后蹿出,大吼一声:“住手!!不得无理!”话音未落,他一个“虎扑子”扑向两名恶徒。大个子不及躲闪,“嘭”的一声,背上着着实实的挨了一掌,跟着跌出丈余远,扎三爷又一个“燕子穿林”袭向矮个子,眼看前掌已抵到那小子胸前,正巧那小子一回头,三爷急忙收住。
此人扎三爷认识。扎三爷惊问道:“原来是张管家啊!”

    此人叫“坏事包”张旺,是双和牧场的二管家,一听他这“雅号”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 “坏事包”张旺此刻也认出了扎三爷,瞪着黄眼珠随口道:“姓扎的,我们哥俩的事可跟你无关,你要是坏了我们好事儿,那叫多管闲事,识趣点儿,你趁早走你的路,该干嘛,干嘛去!”

    扎三爷听完此话恨不得上去把这小子掐死,但是他把火气压了下来,为什么呢?因为扎记牧场和双和牧场是近邻,而且他和双和牧场的场主关系不错,在生意上还彼此互相照应着。

    于是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,抱拳道:“张管家,青天白日的,你们调戏良家妇女,这可是天理不容的事,我劝你还是积点德,别打歪主意的好,给人家赔个不是,放她们走。我呢,就当没看见这事,你们说好不好?!”

    这时那个高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,抄起一把刀,直向扎三爷坎来。“坏事包”张旺急忙把他挡住,对扎三爷说:“你现在走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 “你们不能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!”扎三爷着急的说。

    “坏事包”张旺“嘿嘿”冷笑道:“好个扎老三,你今天是来教训你张大爷来了,你要是真想管这闲事,那可就别怨我们哥俩不客气了!”说着,他自己自腰间抽出一把鲇鱼刀,使足劲儿劈向扎三爷。扎三爷向左一闪身形躲了过去,大个子此时也抡刀向他砍来。

    扎三爷是出来遛马的,身上没带兵器,恰好手上马鞭在,正好把它当作兵器迎战两名恶徒,我的老师樊大凤对我说过,功夫练到家,拿起什么都能当兵器用。

    扎三爷把马鞭抡起,运用撩、抽、扫、点对付两把刀的砍、劈、剁、扎。这两个小子武功本来就一般,哪是扎三爷的对手呀,“坏事包”张旺和那大个子被逼得连连倒退。

    杀的兴起,扎三爷高声喊道:“小兔崽子,扎三爷怎能容你在光天化日之下逞凶狂!”

    两个恶贼眼看不是扎三爷的对手,就都想遛走。当扎三爷的马鞭挥向张旺时,那大个子认为是个机会,托刀向扎三爷被上扎去,没想到三爷手腕子一翻来了个“倒挂金钟”,鞭梢不偏不斜正抽在他右臂上,亏得大个子反应快,一偏身子,胳臂没被打折,却也伤得不轻,将刀扔了出去。

    扎三爷左脚后撤一步,一个“鹞子翻身”腾空而起,然后落到“坏事包”张旺身边,抡起马鞭猛劲抽下,只听“当啷”一声,张旺的鲇鱼刀已经脱手,落在地上,虎口已震伤。张旺托着受伤的右手,拧身要跑,扎三爷一个“凤凰单展翅”,马鞭随之一扫,鞭梢正中张旺的胯骨上,人被重重的推了一下似的奔出七八步。

    “姓扎的,你打伤我们哥儿俩,你等着吧,我要不把你弄个家破人亡,我是孙子!”张旺连滚带爬的边跑边骂,与大个子一前一后跑出松林。

    扎三爷为了救人,没有再追赶这两个恶徒。两个女人看没了威胁,忙过来给扎三爷磕头,千恩万谢,感谢扎三爷救命之恩。扎三爷急忙将二人扶起,问了些事情起因和家住哪里等等的话,与她们一起出了松林。随后,扎三爷请婆媳俩骑上马,和马夫一同将这娘儿俩护送到了大道上。

    想到此处,扎三爷猛醒,自言自语道:“难道就是此事搅得我不能入睡?”既然睡不着就想出屋走走,刚要下炕,就听屋顶上“嗵嗵”轻响了几下,扎三爷心说不好,一个闪身疾步奔了出去……

    要知发生了什么事,请看下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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